年荣获第二届“朵上”诗歌评委大奖答谢词
默默
今天,或者此刻,我站在这个领奖台上,感觉自己很不光彩,其实有很多诗人,更应该在今天来六朝古都,站在这个奖台上,领这个令诗界诸多同仁垂涎已久的奖。就我对当代诗歌界的深度了解,至少有十个天才诗人比我更应该来受领这一殊荣。
所以,要感谢的话,我只能感谢评委们的谬爱了。
年春天的某一夜,也就是15岁那年,创作了第一首别别扭扭现代诗以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差不多37年了。那个问题就是:诗到底是什么?
我常常想,当人类的爸爸们,在新婚之夜激情澎湃地把我们射入妈妈们的身体里时候,神可能总是会长叹一声,神知道,10个月以后,一个接一个无辜的生命,将充满不详预感地,哇哇大哭着来到这个没有爱,没有平等,没有自由的世界,从稀里哗啦纷纷诞世的第一天,就要开始无休止地忍受人间的冷漠,等级的压迫,资本的牢笼。
那一刻,我想,悲悯的神会带着哭腔,声音喑哑地吩咐身边的缪斯女神说:唉,让“诗”也与他们一起诞生吧,让他们在漫长苦熬的一生,有些许慰藉吧。
所以,我慢慢理解的诗是这样的:它是你拉肚子的时候的易蒙停;它是你咳个不停的时候的念慈菴;它是你脚癣痒个不停的时候的达克宁霜。它也是你肚子的饿的时候一碗米饭,面条,或者一块饼;口渴的时候一杯白开水,甘露或者清泉那是奢求了,纤弱的诗歌根本担当不起;黑暗里迷路的时候的一团萤火虫,诗也绝不是阳光,或月光。
但是,再渺小、纤弱的诗歌,也会借助屈原的喉舌发出神秘的《天问》;借助陶渊明的双桨,划出悠然见南山的妙境;借助李白的酒杯,叮叮当当地碰出宿命般的万古愁;借助鲁迅的低吟,传递万马齐喑,处处无写处的孤愤和绝望。它也在资本主义猖獗的19世纪,借助欧仁?鲍狄埃的喉舌,为所有被压迫的人民,发出了《国际歌》的怒吼和誓言:要创作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确实,很多时候,诗歌会被绵绵延延的阡陌包围,也会困顿于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但是,终究有一些先知会挣脱出语言的迷宫,踏上天机像彩虹一样高悬的大道,在泄露天机的同时,为我们吟唱未来的福音。诗意其实就是这样无处不在。
那些漠视诗歌,拒绝诗歌,放弃诗歌的人们,说得刺耳一点,他们其实是一具具荒野里的僵尸。说得好听一点,他们就像还没有出生过,生命更不曾开始过。
谢谢今天来自五湖四海的嘉宾的光临,与我们在六朝古都,一起见证诗歌的平凡和伟大。
可以肯定,我们已经从卑微开始高贵,从渺小开始伟大!
谢谢大家!
颁奖嘉宾《钟山》杂志主编贾梦玮、诗人陆渔
年1月8日南京颁奖会现场
出席颁奖会的部分嘉宾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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