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崔永元恶搞央视的分家在十月,

美丽黄皮肤行动 http://disease.39.net/yldt/bjzkbdfyy/6204336.html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部曾经从央视流出的内部资料片,叫做《分家在十月》。(完整视频在文末!)

它的另一个名字叫做《讲述电视流氓自己的故事》。

这部片子将曾经影响过几代中国人的经典老电影《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进行重新剪辑和配音,虚拟了一个关于央视内部权利争斗的故事,却真实地对《东方时空》和新闻评论部曾经的“分家”进行了各种不留情面的讽刺揶揄。

虽然视频中没有直接署名,但是柴静曾在一篇文章中实名认证《分家在十月》作者就是崔永元本人。

制作者将影片中的人物分别安上了中央电视台评论部的工作人员的名字,比如说崔永元斯基、白岩松斯基、水均益斯基、李挺诺夫、杨继红波波娃……而且恰如其分、惟妙惟肖地表现了这些人的性格和语言特征。

该片在剪辑、配音、口型、音响效果、台词脚本以及剧情组接的完整性等方面,均极为考究,效果极佳,堪称经典之作。如果没有相当的专业水平和制作器材,很难达到这种效果。

影片一开头,便是时任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名牌节目《东方时空》制片人陈虻的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画外音:

“我已经很老了,老到记不得很多事情, 

但是对于多年前那场腥风血雨的斗争,

我却始终难以忘怀。 

那是在年的10月,一个多事之秋。   

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的人们, 

被卷进了一场深刻的、触及灵魂的变革。   

许多人暴露出本来面目,许多人变得面目全非。

革命的前夜是寒冷的……” 

这部由当年《实话实说》节目组创作的短片,充满了调侃和尖刻的嘲讽,用夸张、甚至有些无厘头的方式,表现了分家时站队、抢编导、抢机器的戏码,讽刺又露骨地指出新闻评论部亟待解决的诸多现实问题。

在极尽恶搞之能事方面,这部影片绝对是鼻祖,“开心麻花”什么的只能甘拜下风。

下面就是其中一些经典台词:

陈耀文·斯基:评论部的兄弟们,运动啦!七、八年就来一次,想想看,七年前,是谁拯救了中国电视?(这孙子说什么呢?)是《东方时空》!七年后的今天,中国电视又是一潭死水。谁能再把它掀起壮阔的波澜?我可以负责地说,是新东方时空就像早晨六点整的太阳,有的是机会,大把的票子,体面的位子,还有很多新来的小妹子!

孙杰·诺夫:别听丫说得天花乱坠,我个人现在这儿表个态,谁出的钱多,我他妈,我就让谁干!

李挺·诺夫:我们抽点空说点工作上的事吧,也就是说点近期回去的安排。不用记,不用记,根本不用记,工作的事儿记什么呢?也就是点人事安排。嗯,如果分家不可避免的话,那么,有些人我们要拢在手里,第一个要赶走的是塞纳,张洁也是个废物,嗯,那个杨继红大波波,嗯,她是大波波吗?嗯,说的就是她,她要留住……

建增·诺夫:还有个娃。

李挺·诺夫:一定要留住。

李挺·诺夫:杨继红大波波!

建增·诺夫:还有个娃。

李挺·诺夫:杨继红大波波!(还有个娃),杨继红大波波。(一定要记住还有个娃)你好啊,杨继红大波波!(还有个娃)啊对对对对。

杨继红:你好。

李挺·诺夫:你好,娃也好吧?

时间·诺夫:罗台,我觉得这新节目当中,主持人还可以穿得暴露一点儿,这样对提高收视率有好处。

罗明·诺夫:必要时还可以再脱。

时间·诺夫:这个,可他们这几个主持人,这个牛皮癣和护胸毛的问题……可怎么办啊?得有一笔费用。

罗明·诺夫:我不是让你给张羽拿几瓶脚癣一次净了吗?

时间·诺夫:他以为是内服药呢,给喝了。

罗明·诺夫:看来主持人的素质必须要提高。

时间·诺夫:嘿,这个不错!比敬一丹年轻。

罗明·诺夫:多新鲜哪!比敬一丹老的那是寿星!

时间·诺夫:这个也不错!比张泉灵丰满。

罗明·诺夫:废话!比张泉灵单薄那是她照片!

时间·诺夫:这这个也挺好,这个个头有点儿像董倩。

王旭东·斯基:她比董倩腿长,董倩那是腰长。

罗明:多新鲜那,比董倩腿短的那是武大!行了,就随便找几个人,都比你手底下那几个强。

时间·诺夫:万事俱备。

罗明·诺夫:具备了还等什么?

时间·诺夫:钞票。

罗明·诺夫:怎么还要钱?

时间·诺夫:收买崔永元。

罗明·诺夫:他开多少?价钱少不了吧?

时间·诺夫:五百万。

罗明·诺夫:可不可以给他日元呢?

崔永元·斯基:那说句实在话吧,这事、这事挺难办的。你知道我,现在在这儿混得、混得还行……

时间·诺夫:你了解现在的形势吗?

崔永元·斯基:形势?我了解一点儿。

时间·诺夫: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名誉和地位,是谁给你的。

崔永元·诺夫:这个我当然忘不了。

时间·诺夫:听我的,没错。两百万怎么样?

崔永元·斯基:我操!两百万可不行!哥们,两百万?你真有意思!我现在没什么钱我走到哪,我揣着一颗平常心,别着一个签字笔,我大江南北,照样吃香喝辣……

时间·诺夫:哥们儿你有小蜜吗?小蜜你有吗?

崔永元·斯基:小蜜?哥们儿这个不用你操心了,贾小兰,你认识吗?我就是隔壁大妈的儿子,所以这种事儿儿您就甭管了,你走吧。

时间·诺夫:那你要多少?

崔永元·斯基:怎么着?要我说呀?怎么着也得加两万!

时间·诺夫:没问题!写收据。

何绍伟·斯基:康平诺夫,我们《东方时空》开播,需要很多的偷拍机。

康平诺夫:不不,不行,这绝对不行!

何绍伟·斯基:你作正面报道这么多年,你要偷拍机干什么?

康平·诺夫:这个是……我还要看女人洗澡……

何绍伟·斯基:咱们可都是《东方时空》的老人了,可别为这点小事撕破了脸。

康平·诺夫:这对你是小事,对我,绝对不是小事。

张羽·诺夫:你看了又能怎么样呢?你现在这样的年纪,和你这把身子骨……

康平·诺夫:这是我唯一的爱好,唯一的……小爱好。

时间·诺夫:如果我们中间出了奸细,不要怕,我想他会站起来的,他马上就会站起来的。你要去哪儿?崔永元斯基?

张朝夕·斯基:你该不会上茅房吧?

崔永元·斯基:我不是去告密,我是……

时间·诺夫:我看你……

张朝夕·斯基:你难道,还想跟时间主任动手吗?

后来再看,影片中竟然还充满了预言。《分家在十月》结尾处年老的“陈虻”歪坐在轮椅上,手中的眼镜掉在地上,安然地死去。年,陈虻确实成了这个队伍中最早离开的人。

也许是因为涉及真人真事,该片没有署名。

不久之后,这部《分家在十月》的内部影片悄悄出现在了网络上,并引起了巨大轰动,产生了广泛影响,其中的台词很快就成为当时的流行段子,也打破了人们对于央视只是庄重严肃的一贯看法。

但一些人无法忍受的看到国嘴们开玩笑、爆粗口的一面。于是压力反馈到新闻评论部。“本来我们每个人有一张光盘,后来全都收回去了。”“就连每个人手上的照片都得删除。”央视新闻评论部的工作人员都这样说。

第一届年会还留下了几乎每年必演的保留节目——《四小天鹅》。评论部的每个节目组都要挑选四位男性穿着从中国芭蕾舞团借来的服装,跳世界经典芭蕾舞剧目《四小天鹅》,并进行评比。

年代末的一次年会晚宴上,大家开席坐定,领导级别的人都换上了店小二的衣服,戴着皮帽子,拎着茶壶,一排排出场。在那顿晚饭上,他们要听坐着的人吆喝,倒茶、上菜,甚至接受刁难。

参加年会的人会被要求在入场前进行一个简单的宣誓,誓言就是保证今晚会严格遵守所有的游戏规则。当时分管新闻的央视副台长李东生被要求挂着烟盒子卖烟,不仅要把烟卖出去,而且要达到一定的金额。参加年会的领导钱包里得揣点钱,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他们的钱包经常被要求上交,领导的随身物件会被当场拍卖,有领导被现场要求解下腰带拍卖。

早年的年会主持人大多由崔永元和白岩松担任,两张名嘴不饶人。

曾经一位以作风开放而著名的领导穿着燕尾服在台上唱歌,筹备组为了表演效果,安排专人用电风扇在台下鼓风。一曲唱毕,崔永元无情调侃:“也不知道这位领导的下面为什么那么热。”

年,白岩松在《东方时空》。他曾经在年会上开玩笑自黑自己的发福,“年轻的时候能把别人的肚子搞大,现在没本事,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

年到年的年会曾是新闻评论部辉煌的见证。在《东方时空》20周年纪念专题片里,很多人回忆起了那些年的年会,他们称那段时间是“点燃理想和激情的日子”。

年,柴静曾经犹豫过要不要从湖南卫视来到央视工作,此前在地方台顺风顺水,到了央视则再无声息的主持人已经很多。时任《东方时空》制片人陈虻对她说:“这样吧,你先来参加一次我们的年会,玩一玩。”

柴静那一夜见证了年会讽刺视频的巅峰作品《分家在十月》。原来年会可以这么玩啊。那一夜柴静坚定了跳槽央视的决心。

柴静记得自己加入前的那次年会,先评当年的“十大劳模”,其中一个是当时《焦点访谈》的制片人孙杰,他上来拿了一卷圆筒卫生纸,然后说,“我今天感冒了,没来得及写稿子,就在纸上写了两句话,四项基本原则,两个基本点”。孙杰念完之后,居然把那个纸撕下来擤鼻涕。

接下来播放的短片《分家在十月》是《实话实说》节目组根据前一年评论部分家而创作的短片。

同样因为这部短片而决定加入新闻评论部的还有阿丘。他曾在《有一种基因叫理想——央视评论部那人那事》一书中回忆自己看完《分家在十月》的感受:“以为是带腐蚀毒害撩拨的那种,心下一阵被小兔乱撞般的激动。”

年会成为新闻评论部招贤纳士的金字招牌。那个时候领导没领导样,记者没记者样,那个时代就是《东方时空》最好的时代。

年,新闻评论部“分家”,《东方时空》独立出新闻评论部。《分家在十月》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中创作出来的。

这次分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一年后分开的人马又重新合并到新闻评论部。年,新闻评论部召开以《东方红时空》为主题的内部年会。

《东方红时空》应该是央视新闻评论部这么多年年会的一个高潮,也是一个结束。

在那场以《东方红》为母本串联起来的大型晚会上,荧幕前一本正经的敬一丹、康平穿上了六五式旧军装,用播音员的腔调说着劲爆的台词。

流传颇广的包括:“历史的经验又一次告诉我们:春从来不是叫出来的,春那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不管是彩色电视还是黑白电视,只要抓住观众就是好电视!”

主持人选择敬一丹和康平也经过深思熟虑,让平时最严肃的人来正经地讲一些不正经的事儿,效果才好。

白岩松则用RAP的方式讽刺上个世纪80年代“大会小会开不完,电视要玩完”,其核心意义,类似今天我们所讲的“喜大普奔”。

敬一丹和康平的另一个经典段落是:

康:千万次地问,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敬:残酷啊,现实,这正是中国人不堪忍受的所谓文化生活

康:耕地靠牛,点灯靠油,日复一日,娱乐靠球

敬:这样的夜晚,我们除了创造人类,我们还有什么追求

我们曾经一忍再忍,如今已经忍无可忍

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年,央视新闻评论部年会《东方红时空》片段

在那场几乎全员参与的年会上,央视作为一个国家级电视台的严肃性在恶搞和讽刺中消弭,那些电视上一本正经的播音员走下神坛成为一个个鲜活嬉闹的人。

年《东方时空》成立20周年之际,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做了一组名为《点燃理想的日子》的专题片。几乎每个接受采访的人都或多或少地谈到了那些年曾让新闻评论部的人们为之疯狂的年会。

白岩松在《幸福了吗》一书中说:“表面充满恶搞气息的年会,其实背后充满着让人眼前一亮的创意,它自由、平等、民主,成为CCTV新闻评论部辉煌时期前卫文化中特有的一部分。”

但后来,年会的气氛慢慢变了。

年央视新闻评论部年会是歌手大奖赛,每个节目组派人进行唱歌比赛,台下有专业的嘉宾进行点评,包括韩红、闫肃等人,中规中矩,波澜不惊。还有一次,罗大佑被请来当做最后的惊喜嘉宾,大家在台下喝酒,罗大佑在台上唱歌,“点什么唱什么”。

新闻评论部的年会虽然没有立刻放弃互相调侃、挤对的传统,但是调侃的对象不再会选择领导。后来有一年年会上,节目与节目之间互相调侃,一位台领导起身离场,对评论部的领导说:“又搞这套!”

后面的年会逐渐恢复了“正常”,开开会,总结总结。许多人能躲着不去年会就不去了。白岩松曾说自己“已经很久不参加年会了”,而他当年是年会最主要的策划人之一。

年、年、年和年的几次改革中,央视新闻评论部经历了解散、重组。折腾太多了,大家也都没了心思,平时工作也很忙,没人愿意张罗年会这事儿了。

而且伴随着时代的巨变,很多人离开了央视新闻评论部,甚至离开了央视。但《分家在十月》和《东方红时空》所代表的央视新闻评论部“年会精神“已经生根开花,代表了一种雄心勃勃、挑战常规和充满创意的生命力。

受这种年会感染的青年们正逐渐走向中年,把这样的精神分享和传播到更广泛的领域。

《分家在十月》视频:

「西安读书会」将在西安及周边举行不同主题、不同形式、不同规模的读书会(分享会),有兴趣对我们进行赞助的企业或个人,欢迎与我们联系:xiandushuhui

.


转载请注明:http://www.muyuyey.com/gxtp/9722.html

  • 上一篇文章:
  •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